却是忽地注意到这些牌位,有些刻痕还是新的,只是这痕迹有点眼熟。

忽地她低头看着腰间的玉佩,心中一动,惊讶地看向冀闲冥。

“陛下,这些牌位,都是您亲手雕刻的?”

“嗯。”

“可是,这起码都有五六百个牌位,陛下,您是从什么时候雕刻起的?”

“朕登基的第一天。”

闻言,矜桑鹿愣住了半晌,忽地盯着腰间的玉佩,眉目都不禁柔和了一些,看向冀闲冥说。

“那这所祠堂,也是陛下登基之后,才修建的?难怪看起来会很新,我还当,是翻新过的。”

却不曾想,就是才修建好的。

“东淮国能长盛不衰,离不开护卫疆土的将军,朕身为帝王,也该为他们立一个祠堂。”

冀闲冥见矜桑鹿的手上还握着香,跪在蒲团上,仰头和他说话,便朝着她走过去,取了香,点燃后,站在她身侧的蒲团上,行祭拜礼。

“陛下!”

矜桑鹿见冀闲冥竟是对这些臣子行跪拜祭祀礼,还吓了一跳,忙要扶起陛下,就见陛下摇头。

“无碍,有些礼,可遵从,有些礼,是要心中尊崇。”

冀闲冥继续完成祭拜礼,瞧着这些牌位缓缓道:“朕修建这间祠堂,就是让人祭拜的,朕不也是人?”

可您是帝王啊。

矜桑鹿瞧着和她跪在一起的冀闲冥,唇瓣动了动,却是忽地手腕一紧,就见陛下隔着衣袖握着她的手,还怔住了,却是察觉心跳砰砰砰跳得有些快。

“再不松手,你手上的香要灼到你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