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同她去过的寺庙不同,这地方僻静,人烟稀少,可站在外面都能闻到檀香。
奇怪,没人,为什么寺庙会香火旺盛?外面还挂着好多灯笼,瞧着和往生灯笼很像。
忽地矜桑鹿停住了脚步,细细地打量周围,有了猜测,就看向走在前面的冀闲冥问。
“陛下,这里是谁家祠堂?”
冀闲冥见矜桑鹿明白了,并未先回答,示意她跟上来,边朝着里面走,才说着。
“这也不算是祠堂,不过也确实供奉着牌位。”
矜桑鹿惊讶,可踏进屋子的瞬间,心口猛地一震,浑身僵硬住,看着满屋子的牌位,额头鼻子竟是不禁冒出了冷汗,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却是忽地肩膀上传来微冷的触感,抬眸就见冀闲冥轻轻拍了她的肩膀,还递过来一方手帕。
伸手接过,帕子里幽冷的香气十分凝神,矜桑鹿擦了擦脸颊上的汗珠,看着眼前摆得满满的牌位,神色复杂。
“陛下,这些是”
“东淮成立至今,战死沙场的将军牌位。”
冀闲冥瞧矜桑鹿的面色好了一些,指着一侧说:“矜家的牌位也在,那边一半都是。矜姑娘,过去上炷香祭拜吧。”
“嗯。”
矜桑鹿朝着香火通明的祠堂走进去,所见的牌位都雕刻着将军之名,只觉得每走一步都很是沉重。
这里的每一位将军,她都有在史册上看到过,可瞧着他们的牌位,却又觉得心口闷得疼。
为国捐躯的将军牌位,一间屋子都要挤不下,便是他们矜家,牌位竟是可以摆满半间屋子的么?
矜桑鹿接过僧人递过来的香,跪在蒲团上,行了晚辈的祭拜礼,握着手上的香,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