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这些年始终霉运在身。除了遇见妻子,还能有什么好事?

张槐自是不信,可却还是被儿子女儿直接拖去了陈宁宁那边。

到了会客房内,庄主还主动让他坐下。

张槐虽然也坐了,可就跟身上有虫子似的,一个劲地咕隆。

陈宁宁定睛看着着人,她对曲父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古代社恐宅男。还是个蹩脚大夫,对医术虽说略通皮毛,却无法治病救人。

多亏了入赘曲家,这才侥幸没被饿死。

直到听香儿说起,几年前,她父亲便说过,田里种稻米恐怕不易成活。除非每日担水浇地,才能好些。

曲父也曾说过,田里的土种稻米不如改种黍米。

只可惜,那时根本没人愿意听他说话。

今年方家出事,没人管他们死活。这吃野菜蘑菇,也是曲父带头吃的。

一开始,也没人信他的话。

曲父便用锅,煮了野菜汤,一个一个试吃给众人看。

庄上的人见他吃了没事,这才跟着一起吃野菜了。

后来,山野菜就成了庄上现成的食物,众人这才不至于饿死。

曲父明面上总是说,他只会种草药。可实际上,遇见一些野生粮豆种子,他总会想办法弄回去,尝试着自己种起来,看看能不能培育出耐干旱的种子,回头再往田里种。

单单是有这个想法,就足以让陈宁宁感到震惊和佩服。

可偏偏庄上那些人总觉得曲父是在干傻事。没人理解他,也不愿意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