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裙半落,他却衣着整齐,缠在一起时,两人像生长在一起的树。
“我很清楚,你是我的情人,他是我的父亲。”
李维多用手覆住男人冰凉的眼眸,俯身去吻他的唇。她缠住他,眼睛望进他的灵魂里。那是蛇的瞳孔,幽深得要把他的灵魂绞杀:
“我从来没有弄混过,陈利亚,分不清的人是你。”
……
街道另一头。
车辆风驰电掣一般在黑夜中前行,远处蛰伏的明亮城市像巨大的兽。开车的人换成了小刘,朴浦泽坐在何双平身边,神情冷峻地阖着眼。
贾沈神情萎糜地坐在角落里,双手被手铐铐住,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何双平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车灯,好像万事都不放在心上。
指尖还沾着一点血。
张秋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他就站在楼下。那漂亮的颅骨他眼前崩裂开来,脑浆和血液粘在他的袖子上。
他指尖抹去那点血迹,就听朴浦泽问道:
“你见过李鹤年本人吗?”
“见过,但是不熟。”
“你们不是有生意往来?”
“李鹤年那种人,你和他相处十年,也不过是他眼里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你不常见到他?”
“连他老婆张秋都见不到他,我怎么可能经常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