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种心情,也能跨越千山万水,再度复活。
陈利亚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倾身吻上来,贴着她的唇用力摩挲了几下。他手抱着她,微微往上一提,手指几乎要勒进她柔软的腰里。
闪电掠过塔尖,他把她翻过一面,手指也伸下去。
她像无脊椎的动物,像水草,或是鳗鱼,在他指尖慢慢地滑。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的脖向后弯折。
爱因斯坦忽然就推翻了牛顿,马其顿忽然就打败了波斯,他忽然就滑进去。李维多被人用锅铲颠起,又狠狠地拍下去。
她摔碎在他沸腾的锅勺里,她是汤里一颗颠簸的土豆,有人用勺子在她身上狠狠碾压,要把她变成土豆泥。
可是土豆泥又不好吃。
李维多垂下眼,指甲深深地陷阱墙壁里。她全身贴在墙面上,身后是她野兽一样的情人,半边脸下贴着的,却是她的父亲。
李鹤年的眸底带着笑意,像高高在上的神佛,眼眸低垂,悲悯地看着她。
大约是之前风进来了,画框上落了灰。她年轻的父亲是那样好看,却不长久。李维多怔怔地看着他的脸,.用手指去抚去他脸颊上的那丝灰尘。
可一只大手比她更快,“砰”地一声,画框被硬生生从墙壁上拂下来,摔碎在地上。
玻璃片碎了一地。
像他的心脏。
陈利亚掰过她的下巴,要看清她的脸。李维多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那双眼眸又黑又深,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仿佛此刻不是他在享用她,而是她在用刀凌迟他。
“我是谁?”
他动作很重很痛,声音却很轻:
“你在想谁?你真的爱我吗,李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