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利亚半靠在身后墙壁上,笼着手,眼眸微阖。
可他闭着眼,也犹如睁开,她每一次细小的呼吸,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他眼皮底,比亲眼目睹更清晰:
“我说的,是天文学意义上的星座。”
茶香溢出来,她撇去浮沫,第二次点水,才用小茶勺端到他面前:
“OK,那就十三个星座……这和何双平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三角形,在古代,还是跨越和阶梯。”
陈利亚又拨弄了一下左手心里的卡扣:
“走过阶梯,才有祭祀。”
“所以凶手的意思是,这场谋杀,不会只有一个死者。第二个死者,会死在何双平十三天后,也就是今天……因为鹰叼着丝带要飞过13天的阶梯,才能祭祀?”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维多微微侧过头,笑了。
长发遮住她半边脸,像半面妆容。
一面是人,一面是空白。
“我已经说了,我只是碰巧才会在你们会议室隔壁尿尿,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来指证我是凶手,那么请按正常司法程序来,而如果你拿不出来……领导,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监控我,不止今天吧?发现什么了吗?”
陈利亚“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可我是如此配合的犯人。我每天正常上下班,打卡,兼职,每一分钟,都在你们的监控下。”
李维多站起来。
月光下,她光着脚,长裙没过脚踝,长发及腰如海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