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环保意识,连李可可听了都要感动哭。
李维多不置可否,眼看就要转身上楼,陈利亚放下酒杯:
“贵公司何双平死时,身上留着一张密码,字迹不是他本人。有人用黑色钢笔,在纸上画了半个王冠、一个三角形、一只咬着绳子的鹰,一个残缺不全的公式’=v(1+e)^l[(1+e)^l/t-1]/[(1+e)^l-1]’,还有一首残缺不全的诗。”
李维多慢慢停下脚步。
几点天光从窗扉漏下,垂落在他指尖。
陈利亚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平静——可只有他明白,他的平静只是表面。一个吻解放了他。没人知道,从那天到今天,从陆地到河流,从河流到深海,他的灵魂经历了怎样的震荡分裂,撞击反复。
伽利略说错了,他不在河里,他在海里。
他只要闻到她衣领上的香气,就无法自持。只要听见她的脚步,就会雀跃。他花了半个上午,思考她厌食症的生理性原因,又花了一个下午,去想为什么他派出去的无人机还没有飞回来。
他的理智一瞬坍塌,涌来的却不是潮水,涌来的是海啸。
可是为什么?
别说什么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是多么可笑的骗局。
……
陈利亚坐在那里,放在桌下的手,慢慢转动着冰凉的卡扣。
他听见自己像往常一样,克制地、漠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