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李维多惊魂甫定地坐在他腿上。

她的脚缩在黑色丝绒裙摆里,是小小的一截兔子尾巴。

他握住她的脚,觉得自己像在给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修理爪子,匕首一点点修剪出的轮廓,竟然比用剪刀还要准确整齐得多。

他“看”了她苍白的脸一眼,抿了抿唇,轻声说:

“你很害怕?”

李维多摇摇头。

“那你躲什么?”

“因为变态。”

李维多脸色依然苍白:

“你不觉得这太变态了吗?”

“……”

她的发带刚才散下来了,现在黑绸缎一样垂在他脸颊旁,带着一种悉悉索索的凉。

“太变态”的陈利亚又剪下她一根指甲,慢慢意识到,让她坐在他腿上或许是个坏主意。她挣扎时挣扎得很剧烈,不挣扎时又有一种认命的可爱。他剪到她第三根脚趾时,她整个人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像一片羽毛在他怀里挠了挠。

陈利亚:“……”

他又抿了抿唇,加快了速度。

不然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可能就不仅仅是“太变态”三个字能说清的了。

但这能说明什么?

她是女人,他是男人。他二十七岁了不是七岁。他没有任何疾病。

情.欲是杯中影、锦上花,是可有可无的点缀。他不管有什么样的反应,都是正常的。性的历史,比爱情久远,比人类久远,甚至比物种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