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沙发顶,平静道:
“下来。”
“不要。”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李可可。”
陈利亚朝她走了半步,她立刻往后挪半步,他也就只好停下:
“你知道你的脚趾甲已经快5厘米长了吗?”
“……那我也不剪。”
剪脚趾甲那么难过。
人的脚趾不如手指灵活,带着一点天然的弯曲,她一想到剪脚趾甲要把脚趾全部伸展开来,尤其是中间那根脚趾,就觉得全身都不好了。仅次于让她吃他煮的东西。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这么讨厌?
她吃不吃东西,和他有什么关系?她脚趾甲多长,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李维多隔着裙子抱住自己的膝盖,与他谈判:
“你不剪,我就下来。”
“……”
陈利亚看了她一会儿,像是放弃了,把匕首放到桌面上,又投降一样抬起手,后退一步向她展示他的手上空无一物。
“好,你下来。”
李维多这才舒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她这口气舒完,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捉住,向前一拉。
她整个人被拉起,裙摆被风吹得鼓胀,还未来得及落下,她人已经落进他怀里。他抱着她转了半圈,坐回沙发时,那把匕首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他手上。
裙子散在他膝上,像黑色大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