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瑟一一记在心里,频频点头,末了想起奕宁,生出担忧:“宋宛竹进门之后,奕宁要是心里过不去,又上火得生病了……”
攸宁神色淡然:“事情都给她摆清楚了,她要是还希冀林陌浪子回头,那么……”顿了顿,轻轻一叹,“别怪我连她一并收拾。为了个男人不开窍到那等地步,眼瞎的就不是她叶奕宁,而是我。”
她唐攸宁的冷酷,是存在于骨子里的,一条条线早已画得清楚明白,谁明知如此还踩线,那她也不会有别的选择,不会为着哪种情分长期为难膈应自己,徒留无穷无尽的后患。
“……”杨锦瑟嘴角抽了抽,转念一想,又苦中作乐,“放心,不用你,皇上就先把她灭了。”
这倒是。攸宁也笑了。
“不会的。”沉了会儿,杨锦瑟笃定地道。
“我也这么想。”
用过午膳,喝过一盏茶,杨锦瑟辞了攸宁,回到宫里。
见到皇帝,杨锦瑟就将林陌、宋宛竹亲笔写就的婚书呈给皇帝。
皇帝匆匆瞥过,“两个混帐私定终身的凭据,怎么落到了你手里?”
杨锦瑟这才将上午的事娓娓道来。
皇帝一直默默地听着,神色从冰冷转为讥诮,又转为好笑,末了道:“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林陌这事情做得也真是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