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抿了抿唇,只好改为吃清炒竹笋。
杨锦瑟惦记着先前的话题,“倒是说说啊,这其中又有什么猫腻?”
攸宁专心吃竹笋。
杨锦瑟拿她没法子,取过布菜的筷子,给她夹了一只明虾到碗里,“肉太油腻了,吃多了真不行,吃这个好了。”停一停,又板着脸叮嘱,“虽然你平时喜欢吃鱼虾蟹的,也得悠着点儿啊。”
攸宁唇角微微上翘,“你这只贼,我什么事儿你都盯着。”盯了这些年,不少事还真是一说一个准儿。
“谁叫您这小姑奶奶身娇肉贵,最不能出岔子呢?”杨锦瑟心想,我稍微有点儿辙,也不想打听你这些零打碎敲的习惯成吗?
攸宁这才言归正传:“谁跟你说,丫鬟不如妾室了?凡事不都得两说么?妾室也有品行好的,丫鬟也有明白事理安守本分的。你倒是说说,宋宛竹比得起谁?”
“那你是说,宋宛竹做妾之后,境遇会非常惨淡?”杨锦瑟先是双眼一亮,随即却是满怀担心,“也不能这样说吧?你也瞧见了,她虽然看不出一些大事,脑子却也真转得不慢,又是个惯会讨好卖乖装可怜的,就林家母子那德行,禁得起她哄?”
攸宁失笑,“你还真看得起林太夫人。我们铺垫好了,宋宛竹就只能特别狼狈地进林府做妾,对那样一个人,林太夫人一定会翻脸无情。对奕宁都能挑三拣四不知足的人,对害得她儿子名誉受损的祸害,她不往死里收拾才是见了鬼。”
“可万一……”
“个猪脑子。”攸宁予以嫌弃的一瞥,“宋宛竹与武安侯的事儿能这么算了么?我昨晚就已飞鸽传书给金陵的人,往后保不齐皇上也会传唤武安侯进京回话。”
杨锦瑟目前处境不比往昔,自动地让自己习惯了挨攸宁不轻不重地骂,听出话中端倪,双眼发亮,“接下来我要怎么行事?快跟我说说。”
攸宁知道,杨锦瑟对女子间的弯弯绕的了解,甚至还不如一些男子,也就非常仔细地告知于她,以免她行差踏错,坏了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