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此事?”
曲先生与之坦然对视,遂深施一礼,“我只为此事。若曾行差踏错,请阁老降罪,容我将功补过。”
“多虑了。只是我近来清闲,也就让你们将息一阵。”萧拓道,“晚一些有你忙的,安心等着。”
曲先生松了一口气,欠一欠身,笑呵呵道辞离开。
井先生看着这一幕,面露焦虑之色,起身道:“曲先生空有一腔忠心,却不知为阁老思及长远之事。有些事,他想不到恶果,我却想到了,却不知该不该说。”
“说。”
井先生恭敬道:“开春儿起,阁老屡有欠考虑的行径,譬如上次与今上僵持整日,譬如迎娶唐氏进门。我实在是不懂,阁老意欲何为?”
萧拓微扬了唇角,“现今意欲何为,你该猜得出。”
“阁老与今上意见相左,再到近日行迹,我思来想去,猜测只有两个,或是为了钟离远,或是为了您的终身大事。”井先生态度恳切,“请阁老三思。在任何人看来,这两件事您办的都太不明智,实属自寻烦恼,不论哪一件成真,都是后患无穷。”
“你倒是爽利。”
“阁老深知,我一向莽直,藏不住话。”
“你的确是藏不住话。”萧拓目光深沉,凉凉一笑,“我的意图,你已告知次辅。说说,时阁老许了你什么?”
语声未落,便引发另外两位幕僚的低呼。
井先生面色有一瞬的僵硬,之后上前一步,高声喊冤:“阁老何出此言?我投靠阁老六年来,自知资质愚钝,偶尔办事不力,留在萧府的底气,不过是一腔赤诚!阁老这般武断,我唯有以死明志!”
几句话说完,其余幕僚面面相觑,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