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现在喜欢一个人,说不准不会追,但她隔几天就会淡。
她一向相信时间会抹平一切情感,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
“我暗恋一个人。”岑星说:“十二年。他就像是我人生里的一道光,我去一中是因为他,来北城上学是因为他,毕业后留在北城还是因为他,我知道他偶尔会坏,但我更愿意相信他是好的。”
“他就是一朵花,而我隔着一层朦胧的雾看了十二年,这朵花一直娇艳漂亮引人注目,可以永远好看,永远让我放不下。”岑星整个身体都蜷缩在摇椅里,此刻仰起头,眼泪没有倒回身体,反而直接越过她的眉毛落在了地上。
她说:“其实我好累,但我又不知道怎么放弃。”
“雾里看花。”言忱看着她,顿了顿才说:“美得不应该是雾吗?”
“嗯?”
“隔着一层雾,你看什么都是美的。”言忱说:“一个大型垃圾场隔着雾看,都有可能是五颜六色的彩虹。”
岑星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好像是这样。”
两人之后没再聊,就一直在阳台坐着,坐到很晚。
临回房间时,岑星才对言忱说:“谢谢你的维护。”
言忱想了下还是劝道:“放弃吧,有时拨开那层雾,你会发现隔着雾一直在看的可能不是花。不管怎么样,自己是最重要的,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可能有人来爱你?”
她抿唇,良久后开口,“现实永远残酷,这个世界上能永远爱你的,只有你自己。”
岑星盯着她,眼泪掉下来,“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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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言忱那一杯酒,于清游一周都没来上班。
哪怕是一周后来了,看着言忱也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
言忱倒不介意。
她把报名表给了贺雨眠后,仍旧维持着原来的生活状态。
岑星有在慢慢好起来,沈渊研一的课程和医院里的实习都堆在一起,事情更多,忙得不可开交,有时接她下班,回去时稍闭上眼睛就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