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发过来一条,是以前言忱听过无数次那种又气又想笑的语调,“我跟学妹走一块,你吃醋?”
言忱:……
临近夜里一点,正是言忱回家洗漱完酝酿睡意的时候,她盯着屏幕摁了摁太阳穴,一次又一次地把沈渊那条语音摁开听。
跟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
不,是比情窦初开时还过分。
听了十几遍后,那边又发来一条:“要是吃醋可以说,我会告诉你一件事。”
言忱饶有兴致,干脆也回他语音,“什么事?”
“你好像不配。”沈渊那清冷声线带着点儿轻佻,只发来两秒就撤回,但言忱还是听到了。
或许,他就是故意让言忱听到的。
言忱的脸色下意识就变了。
也不说上来是什么感受,就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心好像被针扎了一样刺痛。
她从小到大很少对一个人、一件物品有占有欲,哪怕是她自己写的歌 ,卖了就是卖了,她不会像贺雨眠那样难受。
甚至很多时候,她都不会觉得那是自己的东西。
所以她从未在人和物上有过嫉妒或不平衡的心理。
以前傅意雪和她说,如果这个人是她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有天她跟别的女生也一样好了,她心里就会不舒服或嫉妒,这就是占有欲和吃醋。
而当初傅意雪的这种情绪搅黄了傅意川的初恋。
准确来说是他的早恋。
傅意雪说那时候不懂事,以为弟弟谈了恋爱就不会再跟自己亲,而且那会儿她们家住的那条巷子路灯坏了,怕黑的她每天都要靠弟弟带着放学,要是弟弟去送别的女生回家,她一个人太惨,所以想尽办法破坏了他那刚刚萌芽的感情,为此傅意川气了一个多星期,她省吃俭用给傅意川买了双七百多的AJ才勉强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