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潭用大拇指擦去嘴角的血液, 单手跟金郁礼制衡, 缓慢的语气挑衅味十足:“父亲您这是出何原因打我?”
金郁礼扯了扯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竟然纹丝未动, 他阴郁的眉眼流露出微不可见的震惊。在他的不知不觉间,未及十八岁的少年已经悄悄蕴藏了和他同等的力量。
是他对野蛮生长的儿子太过于疏忽和不设防了么?
正处壮年期的野兽被小兽击出了血性和战斗欲, 金郁礼抛掉了高尔夫球杆,健壮的手臂袭向金潭。金潭及时回挡, 一来一回间跟金郁礼打得个不相上下。两人双脚互相钳制, 手臂也交缠在一起。
“父亲您在唐眠房间安了监控啊。”金潭扯了扯唇角, 语带怒气陈述道。
金郁礼手摸到金潭身后的书桌, 笑着看着他竖起眉头道:“不行么?这整个金家庄园都是我的。”
话落, 细长的注射针刺到金潭的脖颈, 冰冷的液体快速注射进去,金潭抬手去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捂着脖颈, 怒不可遏地瞪着金郁礼。
金郁礼拍拍手,笑道:“不择手段这个词我现在教你应该也不算迟。”
金郁礼慢条斯理绕到金潭身后,抬脚对着金潭的膝弯缓缓踩下,而此刻的金潭却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反抗。
金郁礼捡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杆,在金潭背上不遗余力挥了出去,听到金潭的痛苦呼气声他喟叹了一下,然后掐住金潭的后脖颈问他:“你半夜想对唐眠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想对他做什么!”金潭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口水,咬牙道:“他是你儿子!”
“你作为弟弟都觊觎兄长,有资格说你老子么!”金郁礼说完,在他背上狠狠踹了一脚。金潭被踢得整个人往前趴在地上,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金郁礼又在他后背挥了一杆子道:“他只是我名义上的养子,我养着的人我不能为所欲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