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生气都是假的。她总是说,“有南,你再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啊。”“有南,你再气我我就走了。”
但是她只是说一说,从来没实现过的。
他悄悄把手上的油抹在屁股后的裤子布料上,嘻嘻笑两声又开始找人。
“林阿姨?”
“林阿姨你在哪嘛!”
“林阿姨我会自己吃饭啦!”
“林阿姨......”
“林阿姨......”
有南绕回餐厅,在一条桌腿旁蹲下,抱住膝盖。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他一边说着,一边“哇”地一声哭出来。
……
有南眉心微蹙,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许久才平复那种悠长的不安与空茫。
他坐起来,蹙眉,心里奇怪最近总是做关于同一个人的梦。
简单洗漱一下就下楼去,根据夏天发来的消息进了化妆间。
相较于有南的迷惑,刚到片场的夏九便是春风得意、趾高气昂,雄赳赳气昂昂找到了正往化妆间赶去的夏天。
他拖着俩小伙伴叉腰横在夏天面前,手一摊:“红包呢?”
夏天还在微信对话框给他老婆疯狂打字,内容十句八句不外乎关于经他彻查后非常痛心地发现他们可爱的儿子夏九居然就在昨晚肝游戏肝到凌晨五点,还妄图欺骗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两人之一也就是他爸爸说他没有肝游戏,这真的让他十分痛苦十分难过,他为他教育的失职感到万分愧疚。
见夏九来拦路,他十分不耐烦:“过年还早着呢,讨什么红包。”
夏九去扯他手机,被他慌忙躲过。
“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