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瞬间浇烂维持的缠绵壳子。
手臂被推开,许鹤同注视着周绾梨:“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当然。”
“你到底……因为什么跟我复合?”
话里有话,就差跟上具体猜测了。周绾梨别了别头发:“你觉得呢?可能是为了以女友的名义,合规睡你?”
见许鹤同唇线抿直,她扯出笑:“也可能是为了打脸任姗,为了向她证明就算她跟你朝夕相处,你也不会跟她在一起,反而我勾勾手指你就过来了,所以我就是拿你当工具人恶心她。这个回答满意吗?”
甜蜜阈值下调,而敏感势必带来尖锐,心里但凡起了一点风帆,嘴皮子照单全收,怎么酸刻怎么表达。
末了,周绾梨又冷笑着跟上一句:“我这把回头草,你吃得很不情愿吧?”
许鹤同咬住后槽牙:“为什么这样,你说话真的很难听。”
“难听吗?我以为你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毕竟咱们复合,本来就奔着分手去的。”
脸赤着,身子也赤着,俩人光溜溜地坐在黑暗里吵架,就像四年前。
周绾梨这回撤得很迅速,动作快到许鹤同拉都拉不住。
电梯键揿下,周绾梨冷腔冷调:“不要跟着我,否则我会说更难听的话。”
“什么更难听的话?”许鹤同往前走,到底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
电梯上来了,周绾梨挡在口前,侧头看他:“你真想听吗?”
她藏着话,暗示却不能更直白。
梯门关上,许鹤同双脚像被锁住。
嗓子眼痒得让人烦躁,扁桃体像绑了个铅球,拖着一身困意,他更感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