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攀终于回到了家,看到陈述目光躲闪,是心虚,是掩盖。
他对陈述说话的态度也变得极为温柔,似乎怕一个不留意,不小心,暴露什么不该不想暴露的蛛丝马迹,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陈述盯着刘攀,眼神里似乎长出了超清探头,直指他的内心,让他发怵,让他低下了羞愧的头。
陈述走到刘攀跟前:“今天孩子交给咱妈,我想跟你过个二人世界。”
平时那个诈唬,暴躁,因为一点小事就开始与他争吵的妻子,今天情绪稳定得像变了一个人。
这种稳定让刘攀反而很害怕,仿佛看似无风晴朗的天气,其实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刘攀做贼心虚,陈述说啥只能是啥,并极小心地询问去哪里过。
陈述说:“你知道的,我舍不得让你花钱请我去高档的地方,咱们就去以前租房的大学城那里,你陪我逛逛夜市,吃个夜市摊,再给我买一支玫瑰花。”
听到“高档”两个字,莫非陈述知道了他开酒店的事,当然他没有说出声,只是心里想。
刘攀再一次莫名的心虚,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不由发紧,就像做了一个拉皮手术,让全身的皮肤紧绷。
陈述换上了一件很清新,很少女的碎花裙子,虽然现在穿起来身材略显臃肿,没有多年前的曼妙身姿,但烘托气氛也够了。
刘攀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眼陈述,与陈述的眼神相对时,立即躲闪,当然不是害羞,而是害怕,并连忙转移视线。
“我下去发车。”
陈述立即阻止。
“骑自行车吧。”
“咱家那辆自行车都生锈了,就差卖废铁,还怎么骑。”
陈述不禁失落,她由自行车的生锈联想到人,人老珠黄,是不是也该被抛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