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修走时只是与宋隋珠对视了一眼,从头到尾他们并未说过一句,但此时似乎也无言可说。

待陆相等人离去,宋博远方才冷了神色,盯着宋隋珠看了半晌,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眸中却只剩寒芒。

“从牢狱后你第一天回来时,我便说过让你离陆砚修远点,你倒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如今还要嫁给他!”宋博远冷声说道。

宋隋珠站在堂前,抬眸淡淡道:“父亲似是不满这桩婚事?”

“他陆砚修是太子手中的一把刀,而我们宋家依附的是谁你不知道吗?你这般行事,让你姑姑怎么办?”宋博远盯着她道。

宋隋珠道:“这桩婚事我也是昨日方知,和父亲一样,并不提前知晓有这么回事儿,父亲缘何怪罪我?从我踏入宋家起,诸事向来由不得我,我也只是按父亲之意行事罢了。”

宋知舟忙道:“隋珠,不可对父亲无礼。”

又对着宋博远道,“父亲,既然陆相今日亲自来敲定了这门婚事,今朝这一出,只怕京都人尽皆知,父亲何必再为难隋珠。”

宋知舟递给宋隋珠一个安抚的眼神。

但不知为何,宋隋珠总觉得好像这一瞬间宋知舟身上多了一丝陌生感。

一丝让她不舒服的感觉。

宋二爷一直未曾出声,这会儿也说道:“大哥,家中近来事情颇多,等隋珠、希珠的婚事办了,我会带着景玉离开京都赴任,这混小子还是跟在我身边省事。”

宋博远叹气,“也罢。”

“知舟,你同我来书房。”宋博远带着宋知舟离去了。

宋知舟走过宋隋珠身旁时不忘看她一眼。

那眼神似是说不清、道不明。

宋二爷安慰宋隋珠道:“你父亲身在京中,官居要职,自然考虑的因素要多一点,你也不要烦恼,不过此事既然已定了,就安安心心地备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