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烟神色凝重,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缓缓解释道:“那颗红蛋,极有可能就是真龙所化。”
楚沁听闻此言,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真龙?”他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这消息太过震撼,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消化。在世人的认知里,真龙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拥有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如今却被告知,眼前这毫不起眼的红蛋,竟与真龙有关,这怎能不让他震惊得呆若木鸡。
无烟见楚沁这副模样,心中暗觉不妥,赶忙施展传音入密之术,轻声说道:“你别傻站着了,我也只是凭借一些迹象猜测,并无十足把握。”然而,此时的楚沁,脑海中依旧被“真龙”二字不断盘旋充斥,对无烟的传音,仿若未闻。
就在这时,南宫问津莲步轻移,走到楚沁身前。她见楚沁眼神呆滞,一脸恍惚,心中不禁泛起疑惑。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在楚沁眼前轻轻晃了晃,而后眯起美目,关切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楚沁这才从混沌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强装镇定道:“没事,走吧……”
南宫问津愈发纳闷,追问道:“去哪?”楚沁稍作思索,说道:“四处逛逛,说不定能发现些别的线索。”言罢,他抬腿便向前走去,试图借这漫无目的的闲逛,让自己混乱的思绪能够渐渐平复下来,同时也期望在这探索的过程中,能找到更多关于红蛋与真龙的真相。
极感宗,那巍峨耸立的议事大殿内,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平日里总是和颜悦色,仿佛春风拂面般的掌门道新,此刻却如同换了个人。他端坐在掌门宝座之上,眼神冷漠如霜,往昔的亲和伪装早已被彻底剥离,冷峻的面容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大殿之中,数位长老身形颤抖,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低垂着头,视线紧紧盯着地面,仿佛那里藏着能让他们逃避这可怕现实的秘密。谁能想到,一个仅仅金丹境的少年,竟在掌门眼皮子底下,如入无人之境般大肆屠杀宗门弟子,甚至还将一名堂堂地境护法残忍杀害,而后又这般潇洒地安然离去。这等惊世骇俗之事,若非他们亲眼目睹,哪怕将此事说与旁人,怕也是无人敢信,简直荒诞得如同天方夜谭。
陶笙长老脸色铁青,恰似暴风雨来临前那阴沉得可怕的天空。她在大殿中来回急促地踱步,脚步沉重而慌乱,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之上。她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道新双目紧闭,静静地倚靠在掌门宝座上,看似平静,实则内心翻涌如潮。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从暗幽地狱传来:“师妹,你对此事有何想法?”
陶笙心中的恼怒本就积压已久,此刻听闻道新的询问,再也按捺不住。她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无尚,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质问道:“为何不直接杀了他?难道四师兄的仇就不报了吗?难道太祖宗当真可怕到让我们极感宗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道新依旧沉默不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令人心悸的一幕。四师弟虽说刚刚突破地境不久,可毕竟也是踏入地境的高手,在这一方天地中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然而,却在那个神秘小女孩的一掌之下,瞬间化作废人,最后更是被那少年轻易斩杀。无尚暗自思忖:“那小女孩看似毫无修为,周身气息隐匿得滴水不漏,可为何出手之间,威力竟恐怖如斯,远远强过地境强者?倘若当时站在那里的是自己,面对她那诡异莫测的一击,会不会也落得和四师弟同样的凄惨下场?”这般念头一旦涌起,道新便不敢再往下细想,只觉脊背发凉,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好在,那小女孩如今已然死去,虽说四师弟也命丧黄泉,可至少,极感宗暂时不用直面那未知的恐怖威胁。
道新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之中,久久没有回应陶笙的质问。陶笙见此,心中的愤懑愈发浓烈,她再次提高音量,气愤道:“掌门师兄,为何不作答?难道是师妹说错了不成?”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宛如一记记重锤,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道新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如洪钟般响起:“难道师妹忘了极感宗从何而来?”他的话语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陶笙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不以为然地开口道:“师父已经走了,大师兄也走了,难道极感宗为太祖宗做的事还不够多吗?”话一出口,往昔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这突如其来的横祸面前,未来的道路被迷雾重重笼罩,让她思绪万千。
陶笙神色一沉,缓缓说道:“百年前,师父听取了云天的建议,千方百计得到了七刹剑。自那之后,极感观便改为了极感宗。也是从那时起,你我五师兄妹摆脱了道士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为了极感宗的真传弟子,后来更是成了宗门长老。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宗门迎来了新的辉煌,可谁能想到……”她微微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与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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