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某年某月某日,陛下流连教坊司,饮酒至三更,……………”
教坊司外,程咬金与尉迟恭并辔而立。
程咬金的虬髯在夜风中抖动,他望着楼内灯火,低声摇头嘟囔。
“唉这竖子倒是心大!明日侯君集那厮定要在朝会上参他狎妓,他倒好...”
尉迟恭回望,月光将他和程咬金的身影拉的老长。
“快到时间了,我去将这几个小子抓回去...";
话未说完,教坊司内突然爆出一阵喝彩。
房遗爱只见那胡姬旋至极致,竟凌空翻了个筋斗,满座皆惊。
“好个胡旋舞!赏!”
房遗爱拍案而起,举着银子醉步踉跄地走向胡姬,今晚的戏份还没有做足。
“来,让本侯也...”
话音未落,胡姬已旋身避开,带着西域口音传来声轻笑。
“郎君醉了。”
程处默击掌叫好,尉迟宝琪和李思文他们几个,更是窜到房遗爱面前,学着胡姬围着房遗爱旋舞。
尖着嗓子叫唤。
“郎君,你醉了。”
兄弟几个肆意大笑,好不快活。
刚进门的尉迟恭和程咬金看得分明,黑着脸,这些混蛋玩意的性子随了谁?
本来脸就黑的尉迟恭脸色接近铁青,走到尉迟宝琪几人身后,“哐哐”一人一脚。
正尽兴的哥几个被人踹了屁股,扫兴破口大骂。
“哪个不长眼的敢踹耶耶的屁股?”
尉迟宝琪回头一看,混浊的脑子马上清醒,酒也清醒大半,喝麻的舌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阿,阿耶,你不是,回去了吗?”
“滚回家去。”
说完便一脚一个,踹着房遗爱几人出了教坊司的大门,在程咬金的示意下马夫将几个纨绔子塞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