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令川将人抱起来，下一瞬却像是手上突然失力一般，李思特便瞬间落了下去。

李思特本来就处于失神的状态之中，尚未来得及反应，就直直地坐了下去。

他手忙脚乱地正要惊呼出声，就被卓令川一把堵住了。

下一秒，厕所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靠！哪个alpha这么没有公德心，在厕所释放信息素？”

随后，隔间的门被敲响，“兄弟，你还好吗？需要阻隔贴吗？我靠，你的信息素什么等级？我没有恶意，别压制我啊。”

卓令川看着眼睛散着水雾的爱人，没忍住低头又亲了上去。

“靠！里面是不是不止一个alpha？我好像闻到了柠檬水的味道。你们在做什么？”外面那个男A大呼小叫。

李思特闻言，脑子倏然清醒过来，手上用力捶着卓令川的肩膀，让他放开自己。

卓令川从善如流地将人放开，身下却没有客气，下一秒就听到对方的一声呜咽。

他笑着跟外面的人说：“谢了，兄弟，没事。你先出去吧。”

“真没事？”

“打翻香水了，兄弟正忙，你懂得。”

外面的男A声音一顿，但很快就心领神会地“哦”了一声，“好兄弟身体不错，enjoy！”

随即就听到那人的脚步声远去。

李思特僵着身体不敢动，直到确定人真的已经走了，才回过神来瞪着那位仍在“努力”的人。

“别！”

此刻，他的嗓子有些沙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动人。

卓令川果真听话地不动了，将人抱在怀里，鼻尖凑过去，轻轻嗅闻了一下，“李老师，金汤力的味道真好闻。”

这句话倏然把两人带回到了初次见面的京城机场的洗手间。

那时候的李思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和这个在他看来有些轻浮没有边界感的男A在洗手间做这种事。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对方的头，声音软下来，“阿川，放我下去。”

卓令川的喉结蓦地滚了两滚，沙哑的嗓音哄道：“再叫一遍。”

看来有用！李思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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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很顺从地又喊了一句：“阿川。”

结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人又激动起来。

李思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后悔不迭地往后缩。

“宝贝，别挤了。”卓令川一边亲吻他，一边低声警告：“越挤就会越挤，懂吗？”

李思特只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淖之中，只能隔着朦胧的水雾看眼前的人，英俊的脸庞在厕所顶灯的照拂下，如同希腊神话中的神只。

他抱住卓令川，低下头虔诚地亲吻他的发旋。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交锋才慢慢停歇。

卓令川将他放下，帮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才笑着捏他的手心，“小羊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