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慧景的手下们,看到崔觉败逃回来,又得知崔恭祖也离去了,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小主,
他们料想大事难成,多半都散了。
有的偷偷溜走,有的则开始寻找新的出路。
崔慧景也察觉到了手下的动摇。
他心中明白,自己已经站不住脚了。
于是,他悄悄带着几个心腹,自己往北逃去。
他不敢声张,生怕被台军发现,那可就死路一条了。
然而,崔慧景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其余的人还不知道这件事,仍然留在城下,等待着命令。
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崔慧景已经抛弃了他们,独自逃生了。
就在这时,萧畅挥兵杀出,台军如潮水般涌来。
城下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
萧畅的军队士气高昂,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一时间,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快跑啊!台军杀过来了!”一个士兵大喊道。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四散而逃。
他们顾不上手中的兵器,也顾不上身边的战友,只顾着逃命。
崔慧景在都城待了十二天。
那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
一败涂地之后,他像只丧家之犬,匆匆逃到江边。
萧懿手下的巡兵紧追不舍,一路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
崔慧景的随从们,一个个都像受惊的鸟儿,不知飞向何方。
最后,只剩下他一人一骑,孤零零地逃到蟹浦。
蟹浦的浦口,渔民们正忙着整理渔网,晒着鱼干。
崔慧景的出现,显得格外突兀。
他衣衫不整,神色慌张。
渔民们见他形迹可疑,便围了上来,仔细盘问。
这一问,才知道眼前这位落魄之人,竟是叛军首领崔慧景。
渔民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欢喜。
这年头,杀叛军可是能领赏的。
于是,有人大喊一声:“他就是崔慧景,大家快上,杀了他领赏!”
众人一听,立刻呼应起来,挥刀便砍。
崔慧景哪见过这阵势,吓得魂飞魄散,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眨眼间,他就被砍倒在地,鲜血染红了江边的土地。
渔民们割下他的首级,放进鱼篮里,担着就往建康送。
再说崔觉,他倒是机灵,见势不妙,逃命去了,还做了个道士,以为能躲过一劫。
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后还是被抓获处死。
崔恭祖呢,他虽然投降了,但朝廷可不买账。
大臣们商议后认为,他是在走投无路时才投降的。
这种行径,岂能轻易赦免?
于是,崔恭祖被囚禁在尚方,不久也依法处斩。
这边,宝玄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躲藏了几天,都城里大肆搜捕,没人敢收留他。
他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自己出来投案。
宝卷见他来了,心中一阵冷笑,把他召进后堂。
后堂里,四面用屏风围住,显得阴森森的。
宝玄一进去,就看见几十个小人物围着一张大鼓,
敲得震天响。他们一见宝玄,立刻齐声指责起来。
那声音,就像是一群蜜蜂在嗡嗡叫,吵得宝玄头昏脑胀。
宝卷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还不时派人传话:“你最近围攻我,就和现在的情况一样,我也要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这简直就像儿戏一样,宝玄心中暗自嘀咕,却也不敢反抗。
那些小人物敲了一会儿鼓,宝玄只觉得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儿,宝卷终于发话了:“把他拉出来!”
几个侍卫闻言,立刻上前,将宝玄从屏风后拉了出来。
宝玄跪在地上,抬头一看,只见宝卷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
想必那瓶子里装的就是赐死的药了。
他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宝卷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犯下如此大罪,我也只能赐你自裁了。”
宝玄闻言,泪流满面,却也不敢多言。
他接过药瓶,手抖得厉害。
旁边的侍卫见状,催促道:“快喝吧,别磨蹭了!”
宝玄咬了咬牙,一闭眼,将药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他就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军队将领搜出了叛党的名册。
那册子上密密麻麻列举了许多姓氏,其中不乏一些朝廷中的官员。
宝卷皇帝瞥了一眼那名册,却并未仔细查阅,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拿走销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