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敬缘是村里最小的孩子,但两人一致认定,她什么都知道。
要问的太多,竟不知要从何开始。
“刚才村里应该发生了很多事吧。”敬缘平静地问,“村里还剩多少人?”
“剩……我们三个,梨定龙和梨欣。”阿洒支吾回答,“他们两个被鬼附身,拿枪把康伯和三爷打死了……!”
“缘妹,门口的梨雨是什么情况?”阿风急不可耐地问,“真是你杀的吗?”
“还有,云伯之前跑进鬼门里,被子弹打死了!”阿洒也急切地叙述,“并且那些尸体都跑了出来、坐在庙里!那都是什么情况啊?!”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听三爷说你刚才去庙里执行仪式来着!”阿风的语气像在质问了,“还……有没有办法啊?!”
敬缘缓缓呼出一口气,抬起手示意他们停下:“别问了……我确实知道些什么,但我们一个个慢慢说吧。”
她这么一抬,宽大的袖子旋即滑落下去,两人一下看见了她鲜血淋淋的小臂。
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敬缘连忙把袖子往小臂上绕紧,又咳了一声:“这没什么噢——当没看到,好吗?”
怎么可能当没看到?正如昨天下午她在祭坛前以自己的血浇灌纸花,阿风难以置信地问:“你已经在做什么仪式了?像昨天下午那种?”
阿洒一下想起了梨雨,心里一个恐怖的猜想缓缓滋生——
“是的,”敬缘回答,“我现在还在进行。”
“什么意思?”阿洒茫然地问,“门口的梨雨……是你的祭品?”
“这倒不是……至少祭品不是她。”敬缘苦笑,“我不可能会那样残忍地杀掉雨妹噢。”
说罢,她跳下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穿了五四装的梨雨还安然无恙地睡在床上,只是脸颊通红,仍是发烧的状态。
“我将雨妹的衣服换了,又弄了个像她的假人。”敬缘解释,“涂上一点血,便能伪造她死亡的假象,骗过索命的鬼怪。”
“你的手臂……”阿洒恍然大悟,“那些血是这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