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前听钱家下人闲话,也知道这钱家三房里边,只有三房的吃穿用度最好。
大户人家好脸面,别说父母尚在,就是父母不在也不会为了分家撕破脸皮闹上衙门,只要请了家族耆老来见证就是了。
从齐氏手里打赢了官司,这段日子,她光忙着如何赚银子了,压根都不知道钱家闹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般不合常理,倒像故意为之。
宋南絮思量片刻,将方子收了尾,干脆撑着脸坐到刘牧云对面,“最后如何?家产如何分了?”
“听说你买走那田土还不及他手头上的一半,他既败了那么多家业,其他两房哪里肯再多分他家产,听说最后只得了邻县一座庄子,还有一百亩田土,账面上拨了一千两银子便把这家分完了。”
刘牧云见她眉头紧锁,以为她受了钱家的欺辱,心中有气,拍了拍她的胳膊笑道:“他们当初仗势欺人,如今也算是恶有恶报。”
想当初去看这丫头,那脸肿的跟着馒头一样。
只是打了那些恶仆十几个板子,不伤及始作俑者一丝一毫。
没想到不过半月,对方倒被自己家族给弃了。
他们搬出这清水县,与南丫头倒好,省得回头又寻她麻烦。
“唔。”
宋南絮听完,更觉蹊跷。
钱家祖辈基业都在清水县里,钱丰手里都有这么多能支配的田土,就不论整个钱家了。
按照原来钱老夫人偏疼三房来看,就算顶着其他两房不满,也不可能让其跑到别处讨生活。
毕竟古人重孝道,讲究阖家团圆。
分了家,逢年节也要一块。
而且她听闻邻村的田土还未寻到买家,实际卖出去的暂时就她手里这点田产,铺子倒是兜售了几间,为了这点银钱,竟然要把钱丰赶到邻县去?
垂头盯着掌心沾的墨汁。
墨,贪墨……
“宋姑娘,您来看看,这样是不是成了?”陈师傅累的满脸通红,抱着打发好的奶油,朝着她示意。
宋南絮按捺心中波涛,起身净手,先去做蛋糕。
王庆甩着胳膊,一脸苦色,“怪不得说一日最多只能三四个。”
“辛苦了。”
宋南絮有些歉疚,想来下次还是要去找木匠琢磨套工具出来,这样才不会这么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