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几人轮流打发奶油。
宋南絮问孙掌柜讨要了纸笔,将蛋糕的配比一一写明。
虽说这段时间她肯定要常驻揽月斋,毕竟西点不是一两天就能学成的,但是为了方便其他人学习,这些东西也要整理成册。
刘牧云见她写的认真,凑过去看了眼,“字倒是长进了不少。”
宋南絮原本的字就写的不错,只是用不惯毛笔,写出来的字就只能认清,瞧不出什么笔锋骨架来。
后来还是赵玉瞧不过眼,重新教她握笔习字。
赵玉性子虽温和,可是定好的规矩就没有坏的时候,有时候自己想躲懒也不成,她若不肯写,他便捉着她的手写……
“洇墨了。”
刘牧云敲了敲桌沿。
宋南絮这才回神,讪讪一笑,只能撤下重写。
刘牧云顺势往她旁边的靠椅里一坐,端着自个的小紫砂壶饮了一口,“你养病这段日子,钱家闹的动静可不小。”
“嗯?”
宋南絮怕再次洇了宣纸,搁下笔看向刘牧云。
“你与钱家打完官司没几日,钱家又因为分家闹到衙门去了。”刘牧云往后靠了靠,面色瞧不出喜怒。
“分家?”宋南絮皱眉。
钱家不是还有个钱老夫人。
父母尚在,子女怎么会要分家?
“听说是钱家老太太自己开的口,生意照旧由大房照料,说是二子身体不好,便不分府住了,将三房单独分了出去,为此一家人闹的不可开交。”
“没说什么原因?”宋南絮有些错愕。
“似乎说是钱丰偷偷败了不少家业,被其余两房查了出来,其他两房不乐意,这才闹着要提前分了家产。”刘牧云说着撇了撇嘴。
这种靠着祖上积攒家业的败家子。
要到他手中,早早便扫出门去,何至于留到今日。
宋南絮再次提笔,却不大信这套说辞。
钱丰败家又不是一两日,这钱老太太也不是不知道。
单凭钱老夫人不让长媳管家,反倒让最小的儿媳齐氏掌家,就知道老太太偏疼这幺子,这才将管家权放到三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