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戏梦新启,破局之征

戏台暗处突然传来窸窣响动。

林婉握紧袖中鎏金算盘逼近,却见褪色的红毡下露出半张残破戏票。

票根处";玉梨班";的印鉴竟与楚皓那日掀开的账册封皮纹路重叠,她蹲下身时,耳畔金镶玉耳坠突然坠地,滚进戏台裂缝深处。

(铺垫悬念的结尾)

咸湿海风掀起戏台后的茜纱帷幕,林婉弯腰拾耳坠的瞬间,月光将她的侧影投射在斑驳的照壁上。

暗处有人伸手虚抚过那晃动的光影,蟒纹袖口掠过的风惊动了梁间新筑巢的金丝燕。

当更鼓声混着潮汐传来时,戏园墙外郁金香花圃的泥土里,半枚沾着朱砂墨的翡翠扳指正缓缓渗出暗红。

海风裹着咸涩撞进戏台裂缝时,林婉指尖刚触到耳坠冰凉的玉面。

身后忽有沉水香压过海腥,玄色蟒纹广袖擦着她鬓边掠过,精准钳住滚落裂缝的耳坠。

楚皓掌心的烫金契约书簌簌作响,南海明珠的光泽在他指缝间流转:";王妃夜探戏园,是要给本王演一出《拾玉镯》?";

林婉转身时云锦裙摆扫过楚皓蟒纹皂靴,鎏金算盘在袖中发出脆响:";王爷若肯把私藏暹罗陶罐的库房借我用三日,我倒能给您演《盗仙草》。";她目光扫过对方腰间新换的鎏金磁针罗盘,那物件昨夜还钉在商会账房的航海图上。

更声混着潮汐漫过三重檐时,楚皓突然将整袋南洋珍珠拍在残破戏票上。

月光穿透袋口的渔网结,在照壁上投出星图似的斑点:";明日辰时,商会码头会有二十箱暹罗红木。";他蟒纹袖口拂过林婉沾着金粉的指尖,";听说周家班新制的蟒袍要用这种木料熏香。";

小主,

林婉呼吸微滞。

戏台裂缝里的小豆子突然咳嗽起来,少年攥着《海市惊梦》的戏本从暗处钻出,发间还粘着梁上掉落的金丝燕绒毛。

楚皓转动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盯着少年手中与自己书房同款的磁州窑笔洗——那本是装暹罗香料的容器。

";多谢王爷。";林婉突然将珍珠袋塞给小豆子,";去把王先生请来,就说新戏要添个海外归客的角色。";少年雀跃着奔向月洞门时,楚皓的蟒纹靴尖碾碎了地上一粒珊瑚珠,那是林婉昨日为戏服拆解的头面遗落的。

晨雾未散时,王编剧抱着一摞泛潮的戏本撞进商会后院。

这个面庞清秀的年轻人被海风吹得满脸通红,手指还沾着连夜改稿的松烟墨:";林、林会长,您说的那个暹罗商人......";他忽然噤声,望着廊下正在试新戏袍的楚皓——王爷竟将御赐的蟒纹料子裁成了异域商贾的披风。

林婉的鎏金算盘停在王编剧带来的航海日志上:";把《南柯记》里的蚁国改成香料群岛如何?";她指尖划过某页被朱砂圈注的段落,";此处添段铁网取珊瑚的武戏,让小豆子用暹罗刀法来演。";

暮春的雨说来就来。

楚皓倚在排演厅的酸枝木屏风后,看林婉执玉尺为小豆子矫正水袖弧度。

少年转身时云肩擦过她腕间抽纱帕,楚皓手中的青瓷盏突然迸裂,惊得檐下新筑巢的金丝燕扑棱棱飞起。

王编剧吓得摔了砚台,墨汁泼在刚改好的《鲸波记》戏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