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知府礼贤下士,起身离开桌案,扶起叶阔澜:“能得先生相助,乃颢之大幸。”
虽外表清冷孤傲,但郑颢不是世家子出身喜欢摆架子,对待真正有能之士,他向来不吝啬敬重,其中就包括叶阔澜。
被新认不久的东翁扶起,叶阔澜察觉出对方神情举止所表现出来的对他的看重,他也没有扭扭捏捏道:“东翁唤某前来必定是幽州府内发生令东翁困扰之事,东翁不妨告知某,某也好同东翁一起思量应对之策。”
收回长臂,俩人再次落座,郑颢拿起桌案上的信纸,看向叶阔澜道:“此事并非发生在城内,而是在京城且鲜为人知,先生仍确定听下去吗?”
听了青年知府的话后,叶阔澜眼眸一动。
事情发生在京城且鲜为人知,这件事情要么是小事无人关心,要么是惊天大事,一小部分人知晓后怕生出大乱故意隐瞒下面的人。
叶阔揽没有犹豫多久:“还请东翁告知。”
没有将满是符号的密信给叶阔澜,郑颢:“半月前一次朝会上,百官奏明所有要事退朝时,陛下忽然晕倒昏迷。”
叶阔澜闻言,眉头皱起,一国之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昏迷不是小事。
当今本就不是贤明之君,亦不是先帝那般的守成之主,虽不能对外开疆扩土,但能压制各大世家,为文武百官所忌惮。
建安帝本身能力平平,能坐上皇位靠的是先帝子嗣不丰与甄家扶持,不仅京城世家没有将皇室看在眼里,就连地方也渐渐忽略皇命,如果建安帝身体抱恙,对整个大乾而言绝非好事。
一旦建安帝驾崩,新帝威信不足,受制于文武百官,各地只会越来越不将皇权放在眼里,到时候天下必定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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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阔澜对青年知府道:“某接下来所言或许会令东翁不喜。”
郑颢面色不变道:“在颢这里,先生畅所欲言即可,无需顾忌其他。”
叶阔澜开口,没有留情:“东翁未及弱冠便在一年间从新科状元官至一地知府,不仅是靠着自身的才能功绩,亦有陛下的看重爱重所在。陛下身体有恙,一旦太子殿下继位,东翁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可能得不到新帝重用,甚至为新帝提防厌恶。”
并未顺着叶阔澜的话说下去,郑颢眼眸半抬:“先生这般肯定太子殿下能够顺利继位?”
东宫太子乃储君,帝王出事后,自是由名正言顺的太子继位,但纵观史书,历朝历代有多少太子最后能顺利继位。
叶阔澜沉默片刻后说出实话:“虽太子为大乾正统,但三皇子身后势力不容小觑。”
不愧是当世名儒,虽未入朝堂却深知朝堂局势。
郑颢:“假若太子不敌三皇子,令三皇子顺利继位,本官仕途止于知府之位,说不好会被贬官罢官。”
叶阔澜:“东翁此言何解?”
他不知郑颢和三皇子的瓜葛。
青年知府神色不变:“三皇子曾拉拢过我被我直接回绝了。”
叶阔揽身体一顿,若是如此便不好办了。
看着对方眉头紧皱的模样,郑颢未继续试探下去。
他直接问道:“先生觉得太子和三皇子谁有明君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