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父皇就这么轻拿轻放了?
那他辛辛苦苦做得那些算什么?
妧姎和容予若是恢复自由身,势必要咬着栖雾阁的事不放。
已经折了昌平王叔了,他还有几个王叔可以搭进去?
手中可打的牌越来越少,此刻淳郡王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
骊山乌兰猎场
一大早淳郡王的脸就黑如锅底。
“为什么没人告诉本王父皇今年围猎选了乌兰猎场,而不是常去的鹿安猎场?”
大盛朝皇家猎场有三个,其中骊山山脉有两个,分别是鹿安猎场和乌兰猎场,距离上京不过三四十里路程。
鹿安猎场位于骊山飞来峰附近,地势较平,且附近出没的多是些鹿、鹰、野猪之类的战斗力平平的猎物,是皇家围猎的首选。
而乌兰猎场位于骊山的支脉翠屏山附近,距离慈安寺只隔了一座山头,虽然只是一座山头,但骑马也需走上一个时辰。
乌兰猎场地势高低起伏,山路难行,且位于深山之中,附近藏匿了许多诸如黑熊、豺狼虎豹之类的野兽,适合射艺高超的武官前来围猎。
若是随行中有女子或者文官,礼部和兵部通常不会选乌兰猎场,而是选择安全系数更高的鹿安猎场。
下属缩着身子禀报道,“据说是陛下临时起意,此次围猎并没有让兵部安排,而是交由殿前司负责。容予容大人事先保密工作做得好,奴才……奴才也是今早才知道今年的围猎改在乌兰猎场。”
下属不明白,虽然换了围猎地点,可都是皇家猎场,淳郡王为何发了那么大脾气!
“淳王兄,好久不见!”姜妧姎挺着孕肚在容予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看到姜妧姎,淳郡王的脸色蓦地难看起来。
“妧姎妹妹说笑了,若为兄没记错,几日前我们才见过。”
“哦?几日前吗?淳王兄说得不会是你去公主府问要不要替我和驸马在父皇面前求情,求父皇对我们从轻发落那次吧?!”
“不过如今淳王兄也看到了,无需你求情,父皇最是公道心软!他念在我与驸马少不更事,心思纯良,只打算关我们几日给我们个教训,并未打算因为舅舅家的事迁怒于我们呢!”
看着姜妧姎脸上得意的笑,淳郡王向来温润的面具近乎龟裂,他笑得勉强,“父皇自然体恤儿女,不会因为外人的事迁怒自家人!先前倒是为兄小题大做了!为兄还有事,先走一步!”
看着淳郡王仓促离去的背影,姜妧姎笑得乐不可支。
“夫君,你看,父皇没有降我们的罪,淳王兄气得装都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