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可不以为意,也并未直接反驳宋灵淑的话,而是认真道:“司牧监历此大劫,恐怕要两年才能恢复,师父如果知道我会留在这里,也会为我高兴,我必会守好司牧监,让大虞战马补充无后顾之忧。”
“长公主当然相信你!”宋灵淑眼中带笑,近身小声道:“以后也未必不会把你调回西京,只是眼下这里更需要人……”
苏文可瞬间明白这话的意思,再次揖首道谢。
宋灵淑顿了顿,又提起了孙升之死,说了交代俞友仁去办的事,“如果他出事了,你写信送到西京,凉州府那边你不用插手,我不希望你们被那个幕后之人盯上。”
“恐怕晚了……”苏文可微皱起眉,回想刚刚在宴席上,孟长史的几次试探,谨慎道:“此事我尽量不插手,但难保那人不会主动找上门来……”
“孟敏?今日这位孟长史的意图明显,确实像来打探消息,不过你不用管,先让俞友仁去查。”宋灵淑摆手制止,她可不想苏文可这样一个好苗子折在凉州。
随后,她撇开公事笑意渐深,“撒塔娜可否与你说过什么……”
苏文可被这突然的话闹红了脸,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我……我们……我……择日便会寻人去她家,洛桑已经同意,只等她父母点头……”
“那便好!”宋灵淑猛一拍苏文可的肩,“撒塔娜是好姑娘,你们定下婚期后,别忘记给我送消息,我给你们添点喜气!”
苏文可被拍傻愣,红着脸急忙应下,“可我已经决定为师父守孝,婚期可能要等到明年……”
“明年也不晚,现在凉州无战事,你们有很多时间……”
……
次日,司牧监门前已经停了几匹马。
宋灵淑将昨晚写好的一封信递给苏文可,由他转送到墩山药园。
陶安带着人送行,连宁县县令都来了,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挤在陶安旁边,笑得一脸和善。
撒塔娜和洛桑一大早就来了,还带了几大包特制的奶饼。
“离了凉州,你可再也吃不到我做的奶饼,多带点上路。”撒塔娜笑容明媚,边说边往宋灵淑包裹里塞了几大包东西,将马背上塞得鼓鼓囊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