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伯父是准备不告而别吗?”宋灵淑与陆元方从后院出来。
卢绍承一脸羞愧,别过脸拱手,“当不起这声伯父。”
“静嫦与我是同窗,称您一声伯父是应当的。”宋灵淑看出了卢绍承的不舍,劝慰道:“卢伯父离京数年,现在正好可以回乡安度晚年,往后的事也无需过于忧心。
“惭愧,惭愧,别人是衣锦还乡,我是辜负圣恩……司牧监后续事宜就交给宋督察了,我也该回京向圣上告罪!”卢绍承挥手,提起包袱就准备往外走。
宋灵淑跟随送行,还未至大门口,陶安、王敦和洛桑带着一大群人赶来。
“卢监正!”
卢绍承眼中涌起一股热流,朝众人拱手:“以后司牧监就交给你们了,我愧对监正一职,当不得你们的敬重!”
陶安眼眶泛起微红,上前郑重揖首:“卢监正为司牧监克己奉公,忠于职守,大家都看在眼里,此番马瘟病也不能全怪卢监正……”
“对,卢监正的为人大家都清楚,马场出现马瘟病大家都有责任,不能让你一个人担!”
洛桑大声道:“我刚来司牧监的时候,就看着卢监正宁愿拿出自己俸禄,也要医治病马,这次是他人故意陷害卢监正!”
其余皆举着手开口赞同,眼中流露出不忿。
见众人皆出声回护,卢绍承忙抬起袖子擦了泪,朝着众人作揖:“司牧监自设立之初,就是为大虞培育战马,如今突厥人暗中买通司牧监牧马役散播马瘟病,而我这个监正非担不知,还稀里糊涂得成了他们的帮凶,差一点……就毁了两个马场几万匹马。”
“我有愧于圣上的重托,也愧对诸位的信任……”
卢绍承哽咽住,擦泪朝众人挥手:“司牧监交给诸位,我自能放心离去,告辞!”
众人边呼喊,追随出了门。
宋灵淑见卢绍承脚步决然,却比刚刚轻松了几分,想他心中虽然不舍,也安心司牧监的将来。
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