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那种奇怪的侵略感。让他无所适从。
邈邈用尾巴拍了商觉时。
微凉的修长手指灵巧插进邈邈的猫尾巴,沿着尾椎骨慢条斯理,细细摸。
只能摸一下。
但这一下能摸多久,就不是邈邈能掌控的了。
酥麻与痒意从尾巴骨蹿起,沿着脊椎寸寸蔓延。
前几天被猫薄荷唤醒的某种感觉,隐隐约约,有再度复苏的征兆。他本能想要翘尾巴,黏在商觉时手腕上胡乱贴。
邈邈脸上染了绯红,没出息地开始对着铲屎官喵喵叫。你这是乱摸。
他再也不要同情铲屎官了。
*
骆宇最近一直在研究小猫体质问题,对体检报告上的血黏异常有些在意。特意过来给邈邈采血,便于具体研究分析。
邈邈不情不愿伸出右爪,任由骆医生在前爪末端靠近心脏的位置系上乳胶管。骆宇棉签蘸着碘伏,打着圈儿涂在皮肤上。他爪爪上毛量不小,因此需要商觉时将那些毛拨开。
碘伏在那一块皮肤上涂开,带着冰凉的冷意,也凉透了小猫咪的心。
穿着白大褂的骆医生,在邈邈眼里就是最恐怖的人。针头又细又长,在灯光下闪烁逼近。
快到挨针的那一刻,邈邈不自觉向后一缩,想逃。但商觉时早就握住了他的后爪,让他无从动弹。
“喵。”邈邈没办法。自欺欺猫,将脸塞进商觉时怀里,不去看那可怕的针头。
商觉时一直在哄他,转移小猫的注意力。
邈邈的大尾巴垂在商觉时臂弯上,郁闷地甩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