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部署麻贵已经做了。
再次提起,徐渊还是劝解道:“将军,打下哈密城,不难,难得是如何守住啊……”
“宁夏镇,甘肃镇距离哈密有千里之遥,补给太难了,而且,那个地方五十余年来,都不在我大明得手上,陛下虽说让你镇守西北,可却没有提出,让您收复哈密卫啊……”
“收复了哈密卫,就相当于打破了与吐蕃的平衡,这是给西北又背上了一个包袱。”
麻贵起身,走向中军大帐挂着的地图下面。
地图上描绘的是西北全境。
包括,宁夏,甘肃,青海,河套,以及西域。
在这么大的地图上,明军的势力范围只占了半壁。
“我才三十多岁,就得此重任,陛下器重我,予我重兵,经略西北,我若是龟缩在宁夏城中,待上个十几年,一来辜负圣恩,二来岂不是把我这大好年华全部浪费了吗……”
“青海,西域,河套,这些自古以来,都是我大明朝的故土……现在来取,一来建功立业,福荫子孙,二来,已展抱负,徐先生,父亲重用你,是因为他要处理朝中关系,我同样重用你,是因为你有独特之处,能够助我……”
“不过,太过的瞻前顾后,是成不了大事的,哈密离甘肃镇,宁夏镇千里之遥,离吐鲁番叶尔羌汗国,也是千里之遥……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我大明有嘉峪关可为中转……”
“哈密,今年年底,城头之上必须要挂上我们大明的日月旗帜……”
说完这话的麻贵,看着地图上的哈密位置,沉默不语……
而这边哱拜骑马匆匆赶回军营,一路上尘土飞扬,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
刚一踏入营帐,亲信苏赫便迎了上来,神色焦急。
“将军,总兵大人没有为难你吧。”苏赫急切地问道。
哱拜疲惫地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听完苏赫的话后,哱拜冷声道:“他敢……”
“来了不到一年的小子,靠着家族的积累,成了我的顶头上司,敢为难草原上雄鹰一般的男人吗……”
苏赫看着自家将军,这一脸疲惫惶恐,便知他在说谎,可也只能顺着哱拜的话往下说道:“那将军,召你过去,是不是有军令调动之事啊……”
“什么军令?”
“我昨夜见您心情不佳,便没敢说,蒙古部族的一个同胞,昨日与我喝酒,酒后透露他们的军队在今天开拔调动,本营一千三百人全调到嘉峪关去了。”
“调到嘉峪关,这,这少说也有七八百里啊,跑那么远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