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止不住地后悔,早知道就不让沈扶雪出门了。
沈霁更是愧疚不已,“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有保护好妹妹。”
当初是他拍着胸脯说会保护好沈扶雪的,没成想还是把沈扶雪置于险境。
沈扶雪连忙道:“不是,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非得闹着要出门。”
再说了,当时沈霁刚刚换好骑射的衣裳,实在是赶不及过来,这事怪不得他。
沈正甫捋了下胡子。
其实要他说,这事谁也不怪,就是个意外而已,不过现在妻子正在气头上,他还是别开口的好。
半晌,纪氏终于开口道:“罢了,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纪氏顿了顿,又道:“不过,浓浓,你还是先在家养上一阵子,暂时先别出门了。”
自家女儿身子一贯弱,这次虽没有受伤,但难免受到了惊吓,纪氏怕沈扶雪再生病,索性还是先别出门了。
沈扶雪乖乖点头:“是。”
这次她再也不张罗着要出门了。
瞧见女儿如此乖巧,沈正甫觉得实在可怜,他连忙开口缓和,一家人又一起用了晚膳,气氛总算转圜过来。
不过说是不让沈扶雪出门,沈正甫和纪氏第二天还是带了沈扶雪出去。
无他,沈正甫和纪氏是带着沈扶雪去别院感谢陆时寒的。
说实在的,先前陆时寒就救了沈扶雪一次,这回又相救一次,沈正甫和纪氏心里当真很感激陆时寒。
到了别院后,沈正甫和纪氏亲自向陆时寒表示了感谢,言语非常诚挚。
有父母在,沈扶雪都没有说话的机会,她索性乖乖坐在那里看陆时寒。
许是在家的缘故,陆时寒穿了身月白的家常衣袍,左臂处缠着纱布,脸色因为失血而有些泛白。
陆时寒的皮肤本就比常人白,是那种冷白的肤质,这会儿又受了伤,脸色更是苍白。
他就这样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