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日半夜,艳戈在睡梦中被偷袭,躲开刺来的匕首后,她一脚将人踹下了床。
军营里立即响起“有刺客!”的呼喊声。
侍卫鱼贯而入,把地上的天月死死按住。艳戈已经穿好了衣服,她披上外袍,推开身前护着的侍卫,拿起桌上油灯过来照那贼人的脸。
蹲下身,面上冷笑:“抬起头来让我瞧瞧,是谁如此不知死活,敢摸我的床?”
天月被副将用力抬起下巴,嘴角因为那一脚吐出的血都没来得及舔干净,面色白得吓人。
艳戈当场愣住,随后一把丢开油灯,过来看她脸,皱起眉头:“吐血了?”
不止吐血,一摸,腹部肋骨断了两根。
“你半夜找我切磋是不想活了吗!都退出去!叫军医过来!快点儿!”
军医衣服没穿好就被叫过来了,给人开了药,又接了骨,最后说将军神威,踢得实在太重,他治不好。
艳戈骂了句废物,抱着人上马,连夜赶去城里。
天月窝在她怀中,整个虚弱得像只有气进没气出的小猫咪,从没有这样乖过。
但艳戈却怀念她撒泼无理的时候。
将人往怀里带带,冷声威胁:“你敢死,我就把你扒干净丢大街上示众!”
这实在不是人,她自己踹的,还这么一副生气的样子。
天月从她怀里挣扎着起来,然后狠狠一口,咬在了艳戈的脖子上,力气大得像是要从她身上撕下一块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