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从来不说话,只是低头沉默。
“哑巴?从不见你说过话。”
天月没有抬头,说通俗些,就是不拿正眼瞧她。
艳戈出身将门,从小在男人堆里混大的,实在不理解眼前女子的种种行为,想了许久,问她:“害羞?”
“……”
“还是被我骂了,觉得羞愧难当?不好意思看我?”
天月依旧半句话都没,艳戈没有太多耐性,松开她脸,说:“下去吧。”
天月抱着她的衣服准备去河边洗,被叫住,艳戈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别洗了,我就剩这两件了。”
“……”
“又不说话?”艳戈索性丢开公务,从桌案后起身,负手往外走去,“过来,我今日没事,去林中教你跑马,省的下次又往敌营跑,上回我若去得再慢些,你就被射成骰子了。”
见她没有跟上,侧身:“不去?要我请你?”
天月才慢慢跟上。
后面的日子天月便不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了,艳戈吃过一次她做的饭后,便深信这是京中离家出走的深闺小姐,基本不指望她能来伺候自己,反而还给她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
有时候也会嫌弃她身子弱,除了天天带她跑马,还教她些武术。
只有学这些的时候,天月才会异常认真,甚至为了多学点儿,眼中还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比刚开始满身反骨的模样瞧着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