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忽然知道为什么外祖父时不时要来明月寨。来这里,仿若能远离世俗,很惬意宁静。”
见矜桑鹿要去倒茶,先一步拿着茶壶,倒了两杯茶,递给她一杯,也喝着茶暖暖。
“陛下是不是意外明月寨会是这般?”
“嗯,送来皇宫的信件,无一提到明月寨的模样。同朕想象中的,确有不同。”
矜桑鹿眨眼,匪里匪气道:“本寨主的凶名在外,提到明月寨,自然就两个字,凶残。”
话落,也柔声道:“祖父一直觉得矜家败落,背负骂名,愧对矜家族人,便想弥补。
都住在山上了,得让矜家的子弟不再受世俗约束,惬意舒服些。”
冀闲冥能明白,矜桑鹿的性子就是这般,知世俗不臣服于世俗。
这同她所处的环境有关,那明月寨也该是这般的。
瞧矜桑鹿慵懒地靠在秋千上,忽然起身绕到她的身后,轻轻推着秋千。
见她惊讶地仰头看过来,想说什么,先一步道:“矜家全然可以和明家一样,避世隐居,过自己的舒坦日子。
可矜家还是为了百姓,甘愿为匪,东淮相欠矜家的,实难相还。”
“陛下,矜家是隐居不了的。”
矜桑鹿的身体缓缓飞荡着,回身握着陛下推秋千的手,摇头说:“矜家背负那样的骂名,皇家都在努力洗脱,矜家如何甘愿?”
“若不为匪创建势力,实难调查当年之事,更无为将的机会。为匪,是唯一也是必然的出路。”
“隐居的日子,是可以很惬意。可看着矜家祖辈留下来的兵书剑法,矜家子弟没人愿意享受隐居的宁静。”
“总不能真让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就这般断送了。祖父和长辈们都无颜面对先祖。”
话落,声音都柔和些:“陛下,我一直不认同有愧对之说,乃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