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玦洄整理信件,情感上不愿意怀疑西南王,可还是要有防备:“倘若对手是西南王,就有些难办了。他十五岁就能让皇亲,世家,将门,乱斗一团。
这般绝顶厉害的人物,真乱起来,朝堂的麻烦大了。”
凌觅镜三人也皆明白,不得不警惕起来,可真的是西南王,陛下也会难过的。
西南王是陛下的亲姑父啊,每回有什么好物,都会想着给陛下送来。
怎么能是爱护陛下的西南王呢?
“陛下?”
冀闲冥下了早朝,见时辰还早,先处理折子。瞧着军中急报,半晌没有动静。
吴公公还是第一次见会失神的陛下,担忧地唤了一声,瞧陛下回神,就说。
“陛下可是累着了?要不先回寝宫,陪着皇后娘娘用早膳。这会儿皇后娘娘该醒了。”
“嗯,回寝宫。”
冀闲冥合上了折子,微不可见地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时漏,是要用早膳的时辰。
干脆放下折子起身,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见宫女都侯在门口,让她们都退下,端早膳来。
推门进去,见只着里衣的矜桑鹿坐在书案旁,手握书在看,脚步还顿了一下。
缓缓走过去,瞥了一眼她手上的书,忽地俯身从背后抱住了她。
“嗯,陛下?”
“吓到你了?”
“陛下怎么回来,都不出声?”
“是皇后在寝宫没有警觉心,朕可走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