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南宫冽见冀闲冥这般干脆,也果决地点头说:“孤回去就给心腹递信,三天之内,必说服皇祖父,差使臣来送贡品,签订四十年的和平约定。”

“太子有此诚心,东淮也不能失礼。”

冀闲冥收下了赔偿的册子,就看向南宫冽说:“怎么好让太子屈尊住在城外的金楼,朕会让礼部安排住所,衣食住行,太子无须担心。”

“那孤多谢陛下。”

这是要软禁他,使臣没来之前,他离不开东淮,还得将安插在东淮的细作,全部收了。

南宫冽听出了冀闲冥的话外之音,还是有些心疼,可四十年的和平契约都签了,这些细作也没多大的用处。

“太子,先回去收拾收拾,朕让礼部安排车辆,去接你。”

“多谢陛下,孤,告辞。”

南宫冽行礼,出了皇宫,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忽地百感交集。

东淮强大,不是没有道理的。

军师也明白:“如此大事,东淮陛下都无须和朝臣商议,便干脆定下了,这是完全掌权了。

刚刚在御书房的,皆是重臣,文臣武将,竟完全听从他们陛下的意思。君臣上下一心,国如何能不强大。”

此战,必败啊。

军师很庆幸,他们太子有先见之明。

“回去吧,使臣早日来,我们也能早些回去。”

南宫冽回头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皇宫,沉默了许久,忽地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

或许,他是真的可以和亲的,若能和东淮结亲,于南胡乃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