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和,也难掩傲气。
冀闲冥看向南宫冽,就听着他说:“孤将当年皇祖父算计先太子的事情,公之于众,便是不惧。”
“孤的手上能有这些证据,先太子党就更有了,如今孤棋先一步,就占据了先机。”
“这个时候,孤的优势是很大的,比起攻打东淮,和先太子党争夺皇位,皇祖父会有决策的。”
“只要东淮国不为当年的事情,出兵,这份赔偿,皇祖父自然也会答应。”
还真是好算计。
凌相爷接过陛下递过来的赔偿册子,看了看,和崔首辅他们皆是惊讶,出手真是大方。
有如此魄力,又有城府,南胡的帝王之争,他还真胜算很大。
南安王思忖,他镇守在南边,对南胡国的兵力也是清楚,就看向南宫冽问。
“南胡国的大军准备了四十年之久,太子不战而败,连赔偿都给出了,甘愿?”
“孤是不甘心,可也认清局势。”
南宫冽看向冀闲冥,声音温和也无奈:“且不说陛下如何,昨天孤不将证据拿出来,当年南胡残害东淮将士一事,还是会公之于众。”
“此时交战,你们士气必旺,若孤猜得不错,还是陛下的皇后亲自领兵。”
“矜家可是沉寂四十年才回来的,这一仗,会输吗?孤,为什么要打,必败的仗?”
话落,长叹道:“陛下,您爱您的子民,孤,也爱孤的子民。
生灵涂炭,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那不如求和,陛下,觉得呢?”
冀闲冥听着,看了南宫冽好一会儿,才望向凌相爷他们重臣,见他们没有异议,就说。
“可,若南胡的大军退下,四十年不犯东淮,外加按照这份礼单上贡四十年,朕不出兵攻打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