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闲冥听着谨王咬后槽牙的声音,神色依旧清幽,将南边军营送来的密信,递给他道。
“还是以商人的身份,通过层层的关卡严查。如此悄无声息,背后自然少不了人相助。”
“皇兄的意思是,不止邯郸王?”
冀惟枕看着手上的密信,面色沉沉了,可往后面看,又诧异地挑了挑眉,听着皇兄的话,眉心拧得更是紧了。
思路却是忽然清晰了,绝非是邯郸王将南胡国的太子带来皇城,他可是跟着邯郸王一块入京的。
他们有这个胆子,在他的眼皮底下运送敌国太子?
再者,他还能不认识敌国太子,即便他忽视了,还有朝阳郡主。
邯郸王一直防备着她,还能冒险送南胡国太子入京?
这不是将把柄递到眼前?
那就是另外有人,还和南胡国太子有勾当。
“难道是谭国公府?不应该啊,老谭国公从南边升官回来,谭家在南边就没有了势力。
何况,谭家只是书香世家,没有兵力,哪能掩人耳目,护送敌国太子?”
话落,面色更是不好了,握着信的手都紧了紧,气道:“镇守南边的将军,前段日子,回京述职的,可有好几位。
身为将领,却和敌国有勾当,倒也好意思穿着一身铠甲来京请功!”
听闻裴玦洄骑着马去了城南的军营,一直在转悠。
还有他那位堂兄,也一直在外面转悠,那其中就有一家从南疆回来的将军府。
那么是谁,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