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矿产多,朝堂也不会指望,邯郸王府上报所有发现的矿产。”

“可有些矿产是碰不得,尤其是能制作兵器盔甲的,是明文禁止私下开发。”

“悄悄开矿,如同谋反。宣平侯不愿意供出邯郸王,也没人会信,和邯郸王没有关系。”

“京城脚下都有私藏的兵器,谁知道他在封地,都做了什么?”

闻言,杨奚涧挑了挑眉,瞧矜桑鹿照着镜子在整理头发,还指了指她耳边的碎发,才说。

“只是邯郸王在邯郸一手遮天,想在他的地盘,找能扳倒他的把柄,不容易。”

“是不好找,我们明月寨找了这么多年,也只能从百姓入手,让邯郸王徒步入京。”

矜桑鹿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舒心又满意地笑笑,收了镜子,就看向他们说。

“足以可见,想在邯郸对付他,几乎是没有机会的,这不,我逼着他来京城了。”

“没有了宣平侯府支持,邯郸王在京城,犹如砍了他一只臂膀。”

“他这会儿人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砍他另一只臂膀,只需要一个他自寻死路的机会。”

三人听着,皆明白了,知晓矜桑鹿的打算,邯郸王才入京,就丢了面子。

他总要做些什么的,在京城做事,可不如在邯郸,总会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杨奚涧还很是佩服道:“我们矜监督做事高瞻远瞩,从税收一事,算准到这一步。既解决了朝堂的难事,还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着,瞧着被收拾好的瓜果道:“我一开始还当矜监督,是想坑邯郸王府。”

“是啊。”

矜桑鹿的嘴角还翘了翘,睨了一眼摔烂的瓜果说:“邯郸王府现在引发了民愤,这个时候,总要安抚一二。那不得捐献银子或是粮食,给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