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们来京城是为了解决上贡的问题,才入京就在城外大开杀戒,在朝臣的心中,我们可要落个嚣张的名声。”

“朝堂对我们这些藩王本来就防备着,现在岂不是更要阻拦我们想要做的?”

“不过是一些瓜果,赔给他们就算了,在明面上做好看一些,朝堂更没话说。”

话落,又不解地看向祖父问:“祖父做事,一向谨慎,为何来京城这般张狂行事?”

“大公子。”

曲清寂听着,摇了摇头,看向华若璟提点:“谨小慎微,不是畏手畏脚。几车子瓜果,赔不赔这压根不是问题,而是气势。”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明月寨故意找茬,我们若是客气地跟一群土匪赔罪,朝臣不会觉得我们邯郸王府是毕恭毕敬进京的。”

“只会觉得是宣平侯府倒下,我们王府心虚了,得夹着尾巴做事。那我们谈何和他们商议上贡的事情?”

“邯郸王府立足至今,每年给朝堂上报了多少矿产,权势地位皆在,何须卑躬屈膝?”

“若要受这样的委屈,那邯郸王府早该不复存在了。”

闻言,华如憬静默,听着外面的惨叫声,瞧着很是血腥,眉头紧锁,迟疑后,还是说。

“在封地如何,天高地远,无甚关系,可这里是天子脚下。我们才入京,就闹出血腥,终究不好。”

“祖父,曲家主,陛下终究是帝王,邯郸王府再大,也大不过帝王。明面上的恭敬,还是要有的。”

“大公子,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曲清寂听着,依旧摇头,看向不喜血腥的华若璟,还是提点说:“做事不够果决,胆量小。”

“大公子需要明白,在可控的局势下,想做什么,只要有权势,是没什么不能随心所欲的。”

“畏畏缩缩,可对不起手握的权力。帝王是要敬重,不代表,我们要事事妥协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