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底是帝王,他若是想维护矜桑鹿,我们总要服软,暂时不跟矜桑鹿对上,先走。”

邯郸王闭目品茶,丝毫不为外面的吵闹影响,听着曲家主的话,睁眼看向他问。

“曲家主的意思是,直接动手?”

“土匪而已,杀了,就杀了。”

曲清寂的声音依旧平和,话语更显轻飘飘:“明月寨有战功,依旧是一群土匪,没有良籍,撞上我们了,堂堂王府,还杀不得?”

“她的这些话术,在她的嘴里是这个意思,等我们杀了她,到我的嘴里,就会是另一个意思。”

“话术而已,看谁说得更好罢了,没什么可在意的。”

“没必要和一群土匪白费口舌,浪费时辰,宣平侯府是倒下了,邯郸王府依旧是藩王府,执掌一方封地。”

“还轮不到一群土匪,在我们头上,为非作歹。”

闻言,邯郸王听着外面的争吵,面上也没有动容,静静品茶,才说。

“这么大的动静,不见官府来人,看来朝堂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没人向着本王,想必是巴不得,明月寨对上我们。”

“宣平侯府私藏兵器,是没和我们扯上关系,可朝堂的人,必然怀疑上我们。”

“谨王忽然离去,无须想,也知道他是收到了陛下的意思,想找本王的把柄。”

“陛下也好,朝堂也好,从来都不会信我们在外的藩王,只会想各种法子争对。”

“要将我们的羽翼都拔除干净,才放心让我们在外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