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您的皇祖父,险些皇位不保,是为了什么?怎么,陛下如今也要重蹈覆辙?”

“堂堂帝王,一个两个,都跌在矜家女子的女色里!荒唐至极!”

老安王听着乐安大公主的指责,面色都变了,要说英勇无畏,有时候妇人之见,还真是让人退避三舍。

陛下登基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指责。

本王都不敢看陛下的脸色。

吴公公听着脸色铁青,身体气得发抖,这个乐安大公主,竟仗着长辈的身份,骂他们陛下!

乐安大公主的怒火发泄完,心里却是有些忐忑,陛下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帝王。

当年这番话能骂太上皇,可骂陛下,她未必能全身而退。

可又有底气,她不仅是长辈,还是功臣之妇,陛下若为了一个女子,治她的罪,必受非议。

却久久不曾听到陛下的声音,忽地觉得御书房有些冷,越发不安起来。

小心翼翼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年轻帝王,瞧他惯来的清冷面容,目光冰凉,看得她发慌。

“朕为何不护着宣平侯府,朕当你们心中有数。”

冀闲冥看向乐安大公主,见她似乎坐立不安,冷了声音:“邯郸王和宣平侯私下开矿,你当朕不知?朕并未动宣平侯府,你又当朕是念在哪里?”

“若非宣平侯府乃开国勋贵,宣平侯又战功赫赫,你当朕,会不会砍了宣平侯府满门?”

“!!”

乐安大公主的心中狂跳,惊愕不已,身体都忍不住颤栗,面上却是努力维持平静,稳住惊吓,忙喊着说。

“陛下,您这是又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夫君何曾和表兄私自开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