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世子寻我兄长的时候,没说?”
“裴侯爷终究姓裴,不姓矜。”
矜桑鹿听着,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撩开车帘,看着长身玉立的应顼烨,见他微笑以对,依旧疏离,声音却是郑重。
“兄长姓裴,也是我们明月寨的少主,乃矜家的嫡长子。”
“是我失言,那这些话,我去找裴侯爷说?”
“世子,重要的是你想说什么?还是想让人知道,我可以和你同桌而坐?”
应顼烨一愣,见矜桑鹿的面色很冷,察觉她身上的肃杀之气,眉心跳了跳,就瞧她轻哼放下了帘子,并不理睬他。
又是一怔,还未有人这般拂了他的面子,也听闻她的行事作风张扬,这对兄妹的性子,还真是不同。
听她吩咐车夫要走,却是拦下,轻声说:“当年矜家的事情,庐陵王府并未参与。祖父是和晋阳王乃连襟,可也和矜将军相识,晋阳王有防备,怎么会告诉祖父?”
“待祖父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是,祖父是没相助。可处于庙堂之上,身不由己。”
“祖父不能为了矜将军一人,舍弃庐陵王府不管,矜监督,我想”
“想什么?”
矜桑鹿不想同他说这些,打断他的话,淡然道:“庐陵王选择了家族利益,现在,还想要我念在祖父的份上,成全你们的好名声?”
话落 ,听应顼烨还想说什么,掀开帘子,看向他只说了一件往事。
“祖父在明月寨安身后,只给一人写了信,就是老南安王。老王爷收到信,不辞万里,日夜兼程,一路从南疆赶到西边。”
“世子可知道,老王爷同祖父说了什么?没说,只骂,他看着我祖父的断臂,骂我祖父为什么不求助南安王府?”
“还骂我祖父无情无义,不把他当成朋友。这股怒气,持续了好些年,每年都要来明月寨骂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