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觅镜很果断,他们和庐陵王府惯来没交情,先前祖父还和他们相对过,不宜去做客。

崔池砚和杨奚涧也是,却又觉得奇怪:“他来军营,就是为了相邀你去府上拿回手札?要想还你,何不直接给你?要你去府上做什么?”

“大概是为了表明,庐陵王府和矜家的事情无关,未免有心人无端猜测吧。”

凌觅镜能猜到庐陵王府世子的来意,“晋阳王府和永安侯府的倒下,他们是全身而退,可名声有损。”

“必然有人猜测当年的事情,和他们也有关。世子来京城,是为了让庐陵王府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

“肯定不希望这样的风言风语,影响到庐陵王府。”

崔池砚听着,便说:“我瞧着,他还是想和你交好的,不然不会特意来一趟。”

“可惜了。”

裴玦洄摇头,还叹气说:“即便没庐陵王和祖父的事情,我都不会和他相交。太会审时度势之人,很适合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中生存,却不适合交往。”

话落,还弯了弯嘴角,看向他们笑着说:“在京城,我有你们,不就够了?”

“这话听着舒心。”

崔池砚听着,忽地也一笑,还打趣说:“虽说打架吵架,裴侯爷无须我们上,身为朋友,我们还是可以在身后,为你助威的。”

杨奚涧也笑着说:“嗯,侯爷尽管往前冲,后方有我们。”

闻言,裴玦洄耸肩乐了乐,却叹气说:“这话听着,不太舒心啊,你们竟是让我往前冲,就在后面站着?”

“我们也是可以往前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