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时有往来,我祖父和南安王更多的是探讨武艺,和庐陵王就是兵法。”

“两人经常交换着战场手札,彼此找弊端和优势,算是有不浅的交情吧。”

“是么?”

崔池砚听着,忽地明白为什么矜桑鹿上回见到庐陵王府的郡主,神色很冷淡,丝毫面子都不给。

瞧裴玦洄说起来云淡风轻,却是蹙眉说:“若是丝毫不相识,袖手旁观,也算是理所应当。可若有交情,还看着好友被人算计,无动于衷,未免太过薄情了。”

“嗯。”

杨奚涧赞同,难怪祖父连提都不想提庐陵王,叹气说:“庐陵王和晋阳王乃是连襟,对当年算计矜家的事情,未必不知情。

却对矜将军只字不提,即便他后知后觉,大局已定,改变不了什么。和矜将军这样的交情,总要出面,说几句话都行,也好过当个冷漠的旁观者。”

瞧他们二人还有点生气,凌觅镜就很理智,只是眼中有几分凉意,声音也是惯来的清冽。

“从过程结果来看,庐陵王府确实和矜家的事情无关,无论矜家倒还是不倒,他们都没插手。

那即便查清真相,也没人能说庐陵王府半分不是。”

崔池砚听着,心中有冷意袭来。他想象不到,为什么庐陵王可以冷漠地旁观,至交好友的家族被人害得支离破碎。

却也赞同这话,庐陵王有错吗?他都没害矜家,知晓实情罢了。

难道相识,就要出手相助?

这世上没哪一条规矩,有这样的要求。

最多骂一句人情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