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殿试,早朝还是要上的。

见大臣们陆续都回京,交代了羽林卫,让他们暗中护送矜桑鹿兄妹回去。

既在人前都相认了,这两兄妹住在矜府,裴府,都不重要。

“就是可惜了。”

吴公公伺候陛下沐浴,提起裴将军,就叹气说:“挑明了关系,就要承担矜家现在有的屈辱,一些将门不会这般轻易接纳,明里暗里的算计总是有的。”

姓裴,起码明面上的针锋相对,是不名正言顺的。

当年矜家是背负骂名才离开的,矜将军也是断臂才离京的。

想以矜家将军的身份回来,哪里是这么容易的。

如若不然,身为矜家子孙,何至于逼得不能以矜姓自居为将军。

“好在,先皇当年战败的事情能名正言顺地查,能查清就好了,就能还矜家的清白。”

冀闲冥躺在浴池中,感受着温暖的泉水,面色依旧清冷。

皇祖父因为当年的战败,挨了非议,帝位不稳,矜家也损失惨重。

造成这场战败的,有太多因素,多到都没地方入手查。

晋阳王会是一个撕开真相的口子。

只是这个口子拉开,窥探到的真相,也会让人大吃一惊吧。

“朕希望,皇亲国戚参与之人,不多。”

吴公公听着陛下有些沉重的话,眉心拧了拧,陛下会说,是皇亲国戚参与之人众多吧。

当年先皇可是险些被逼得退位啊。

陛下同这些皇亲国戚都不亲近,也是因此吧。

“朕也不明白,矜家什么错都没有,若想换个帝王,冲着皇家来便是,何须拉上一个无辜的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