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推了推他,轻声说:“堂兄,可以回神了。”
崔池砚听着,握拳挨在唇下,轻轻咳嗽了几声,温声看向矜桑鹿问:“心怀天下的眼界?”
“嗯。”
矜桑鹿点头,见崔池砚还递过来一杯茶,笑着接过,瞧他们都看过来,就说。
“听闻会试的最后一道策论乃水患,小闻闻说他能为第三名,就是这道策论答得好。”
“也是因为他在西边有跟着我治水,才对水患有实践能力。可崔二公子待在书院,不曾去过西边。”
“却也能答得这般漂亮,想必是在家中耳濡目染,总听崔首辅您们这些长辈讨论,才会这般清楚。”
“忧心江山社稷,这算不算是心怀天下?”
闻言,崔首辅慈爱地笑了几声,看向矜桑鹿,却是指着崔池砚说:“老夫这长孙去过西边,水患之事都是他说给他堂弟听的。”
矜桑鹿听着,还愣了一下,也明白,崔大公子远游三年,也远离了朝堂三年,却依旧心系朝堂。
难怪她夸赞崔憬心怀天下,却见他腼腆笑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水患之事,都是崔池砚教他的。
那崔池砚对运河想必很清楚了,便笑着问:“崔大公子,你可有听闻治州的两岸运河?”
“治州?”
崔池砚还愣了一下,知道矜桑鹿不会是随口一说,便想了想,点头说。
“治州的两岸运河,也是东淮较大的运河了,一些物资的运送,也大多走这条运河。”
“嗯,治州的运河水患相较也是最轻的,是因为早些年修建的水渠,据说很是牢靠,这些年都不曾发过洪水。”